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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冤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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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冤相報

桃紅姑娘啊……終於便當了……

【求你別這樣……】青年男子的聲音,聲音裏滿是懇求——只有宋丹青一個人能聽到。

“別想了,你玩得還不夠嗎?”宋丹青冷哼一聲,“最毒婦人心。她如今竟想著將曾家丫頭與腹中孩兒一起置於死地嗎?”

【她並不知她有孕在身。】那聲音哀求著,【桃紅是個好女孩兒。】

宋丹青眉頭一跳,這貨這是什麽三觀。

搖了搖頭,不再與這麻煩的男人糾纏,宋丹青握了握懷中的藥瓶——太子的令牌讓他進宮如入無人之境——快步向禦書房走去。

宋丹青,求見。

一場大火。

收拾殘骸的獄卒看著火後的廢墟搖了搖頭。而另一邊,其他獄卒正加快速度收拾著火後殘骸。

而那個冒充相府小姐的惡婦也隨著這場大火化成一具焦屍,此時,還沒有人在意。

火,從來都是毀屍滅跡的好法子。

曾夢痕瞇著眼睛,回頭看了看,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麽。

“快上船吧。”徐寧催促著,“留久了別讓人看到了。”

“嗯,我知道。”曾夢痕乖巧地點了點頭,下意識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扭頭又看了一眼,終於回身,上船。

再不會回來了吧……

好在,這裏民風開放,給孩子找個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

從此,她的生命裏,再無那個男人。

桃紅不知道想來疼愛自己到沒腦子程度的皇帝為什麽會忽然召見她……在這樣的深夜。

老實說,她的脊背有些發寒。

“不會有事的。”她如是低聲安慰自己。

胎記是當年,鬼醫親自替她抹上的——盡管那時的她並不知道腿上這東西意味著什麽,鬼醫配出的藥,不可能有人能解才是,沒人能發現那胎記是假的。而鬼醫,現在應當被那傻哼哼的男人封在身體裏才是……這麽一說……那個男人呢?

桃紅一驚,身子不自覺泛出冷汗來,她一面走著,一面詢問旁人:“誰知道宋丹青去哪兒了?”

沒人知道。

桃紅腳一軟,安慰著自己,那男人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怎麽會放宋丹青出來呢?可是他人呢?

“你們先等等。”她揮了揮手,“我先去找個人,然後才能去見父皇。”

“公主,走吧。”前來傳喚的人卻顯然沒有遷就她——皇上最寵愛的女兒——的意思。這是在過去不可能有的事,誰都知道她受到的寵愛,在這宮中,沒有人敢忤逆她……就是皇帝本人對她也是千依百順。

桃紅抿了抿嘴,機械地隨著前面的人,到了禦書房。

而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正轉過頭來看她,眸中早沒有了她所習慣的誠惶與溫順。她瞬間明白,他不是“他”。

書房中的男人全部被屏退,她看著宋丹青將手中的藥瓶交給一旁的宮女,低聲囑咐著什麽。而她,被半強迫地帶到書房中央。她看著她的“父親”閉上了眼睛,看著宋丹青閉上了眼睛……

幾個宮女死死抓著她的手臂,另外幾個褪下了她的下衫。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看著自己的大腿上,那片昭示著她的身份的胎記迅速地溶在無色藥水中,黑褐色的汁水順著潔白的肌膚流下來,鮮明的對比讓她已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報應?

這麽快麽……

再無人顧及她的顏面,先前被屏退的侍衛被盛怒的皇帝召回,她被拉出去,帶著腿上未幹的一團團黑褐,甚至沒人替她穿上下衫。她從未如此丟臉過,在幾十個男人面前坦露下、體。

她會被怎樣?

桃紅甚至已察覺不到自己下意識地哭鬧。

“你如何得知她是假的?”頹然的中年男人緊握著拳頭,看著宋丹青,他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女兒呢?”

“真奇怪啊,你生出來的丫頭,問我做什麽?”宋丹青挑眉一笑,道。

“你!”皇帝哪裏見人如此無禮過,一拍桌子,張口欲叱,卻還是咬了咬牙,憋了回去。“宋神醫,您若知道些什麽,就告訴朕,朕必有重酬。”

宋丹青瞇了瞇眼,挑剔的目光輕輕一掃,便輕蔑道:“你?你會有什麽‘重酬’能讓我看得上眼?”

皇帝下意識磨了磨牙,只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麽好脾氣過。深吸兩口氣,他告訴自己,此人定是知道真正的儀兒的下落才會如此囂張。忍一忍,孩子就找到了。

“宋神醫想要什麽,盡管開口就是。除了這皇位,還有什麽不能給的?”

“呵……”宋丹青笑了笑,眸中盡是譏諷,卻是不再糾結那個什麽“重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聳了聳肩,他臉上笑意不減,“你親生女兒?不是剛被那位‘公主’給送去了地牢麽?”這麽說著,他又狀似沈思,道:“失火了啊……”

誠然,深夜忽然火光沖天,火勢迅猛,不久前才剛剛被撲滅。

宋丹青覺得,他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如此精彩的景象。他就看著保養地很好的中年男人驀地睜大雙眼,眸中神采瞬間折了大半,仿佛在那一瞬就老了似的。

盡是滄桑。

只是,他當然還心存僥幸,“你、你又有何證據?”那個曾……曾什麽……曾夢痕顯然與清兒——他此生最愛的女人——絲毫沒有相像的地方。

對此,宋丹青不過輕輕挑了挑眉:“我不過說了實話罷了。你信或不信,與我何幹?”

轉身離去。

不過片刻的工夫,他便聽到了身後的傳令。

“把那丫頭燒了!不對,不要燒……先杖斃,快死的身後停,留下條命淩遲,剩下口氣再燒。”極致陰狠。

宋丹青對此本不在意,卻無奈心中猛地一疼,連帶著頭痛欲裂,意識也不自覺迷離起來。

是“他”?

迅速從懷中掏出針來,不顧副作用地連紮自己幾個大穴,卻沒想到身體裏的那股沖勁卻還是極其猛烈。宋丹青咬了咬牙,又向嘴裏連送幾顆藥丸。

掙紮這才迫於外力緩緩平息。

“他”對那女人竟情深至此麽?

同時,宋丹青也覺得身體裏空落了。

閉上眼睛認真地感受著身體的狀況,宋丹青呼喚著:“欸,欸,還在麽?”沒有回應,連應有的波動都沒有了。

一團死寂。

宋丹青輕輕怔楞了下,許久沒有動作,而後才搖了搖頭。

代替了意識的迷離,他的眼前開始模糊了起來。明白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著什麽,伸手扶住面前的柱子,他有些頭痛:他應該怎樣離開?

只是,早知這針法與這藥的副作用都是極大的……只損了眼睛還真是意料之外。

不過,這也算報應吧?

“真是的,走也不說一聲。”輕輕抱怨著。

他從不知道他與“他”究竟是怎樣的關系。閑時他也曾猜測著,他們大概本應生為雙子,母親卻少造了一個身子吧。

“他”對他向來很好。“他”知他好動,便總將身體讓給他用,以致將他慣得,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竟覺得這身子就應該是給他用的。

“他”對他自小的包容,他還沒有還吧?二十餘年與他形影不離的人。沒有感情?那才是騙人的。

不多時的工夫,眼前便已經由模糊轉為一片漆黑了。

“走好啊……”嘆息一般的一句。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是這個結果。現在想來,他,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他也不知道。

扶著柱子一步步緩緩移動著,感嘆著“這真是報應”,他喚來一個宮人,用太子令牌令他帶自己離開。

那夜,少女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宮廷。難以想象正被廷杖緩緩抽去生命力的女子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還是這宮中最為跋扈的公主殿下。

她還有淩遲火烙要受。

聖上龍顏大怒,棍子底下的又是個假公主,行刑的自然不會留情,眼見著血一點點留下……

船上,曾夢痕護著腹部,睡得不太安穩。她不知道男人是在如何焦急地尋找她,徐寧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

再跑下去,會累死的吧,曾天佑。

會輕功也不是這用法啊……

汗水早就浸濕了衣裳,想找的那人,卻再也找不到了。

我似乎……又更完了?【毆

咳……

犬兄,感謝你的厚愛,一路尾隨我到家,也不知是貪色還是貪食。當然,我更傾向於前一種……

咳,總之,我兜裏真的一分錢都沒有帶,連最便宜的火腿都請不起你,又沒有請你入室玩獸人的打算(餵!),無奈只能用傘將你趕走,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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